台灣三大場館都會演出,與劇院談合作很難嗎?

與劇院合作這一件事,不是用難易來說,有些時候是你想做的一個創作/製作 ,我會想這作品適合去那,是否能夠與作品想去的地方對話。至於台灣的三大表演藝術場館,其實有很多時候他們有著自己的方向,我就是抱持一種開放的狀態去談,至於能否成功,也是看是否頻率是否對上,畢竟一個機構,人員的流動很頻繁,有很多時候,我都不知道如何與場館一起累積?只能繼續做,在能合作的時候合作。 而且近年我很少做劇場作品,更多的想法都來自環境、戶外的空間。

身為衛武營的駐地藝術家,你在高雄是如何推廣的?

高雄很大,我還在認識,也正在找尋走入南方分享現代舞的方式。像是在公園跳舞?

對我而言,真正走入心中的藝術推廣不完全是靠網路行銷,因為我覺得鄉鎮之間如何連結表演藝術,特別是當代劇場,是一個非常有距離的事,如何讓離開家,出門去看表演,是一種行動,在這樣的行動還未產生以前,也許去靠近他們是最好的方式。 舞蹈是一個很肉體的東西,還是要有個身體出去找尋。高雄是一座大城市,走入現代化的都市,但那些傳統的方式我還是很相信的,也就是人與人之間的靠近分享。對於新的年輕族群,數位行銷當然還是很重要,但是不可能馬上就成長起來。再來你不可能只顧年輕族群,我覺得每一個年齡族群,都是很重要的相遇。

「阿忠與我」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想法?

三年前,我問阿忠要不要一起動一動,在沒有預算的情況下,每個月就開始和阿忠約來動身體。用彼此有限的資源,租教室來認識彼此的身體語言。因為畢竟要和一個人工作前要先認識對方! 後來有了驫舞劇場「混沌身響」的邀約,也成了我們第一次即興共舞的機會,我們也在其中找到彼此身體“平等”的力量。才有了接續創作“阿忠與我”的想法。

那三年前租教室排練的費用是場館出嗎?

是我與阿忠自己出。我們的做法很多時候都是自己先獨立的去做,找到了核心價值,才有了實踐的方向,而不是從寫企劃書開始。

阿忠是誰,舞蹈人?

鄭志忠,是台灣非常資深的劇場工作者,是一位演員、導演,有著非常敏銳的觀察力與創造力。在我眼中,他更是一位全能的身體表演者,比舞者更舞者~~~你必須認識!

想更認識阿忠https://news.sina.com.tw/magazine/article/7186.html

為什麼當時特別想和阿忠合作?

因為阿忠的存在,是一份對生命堅持的態度,對於劇場、社會的觀察,有著十分可貴的價值。所以我想為他創作,同時也覺得台灣的劇場與社會應該更共融,在所謂“身障者”的身份中,應該那條更多的刻板。人的平等對待與力量,是需要從合作開始,而我們從創作產生,希望可以透過作品來分享這份力量!

「阿忠與我」如何找到相同的說話方式?

學習,彼此學習,每天的暖身,都是一場學習,我用他的身體方式去鍛鍊,他也嘗試我的,最後我們能夠一起暖身,也能各自找到彼此可以更進化的力氣,然後才能真正對話。

把整個團隊移地工作南北跑,排練時有沒有遇到的困難?

這一切都要感謝兩廳院與衛武營到共同製作,才有可能有這樣到資源可以實現。移地創作,對於這作品是重要的事,讓場館能參與作品發展的過程,更了解自製節目的意義。 而阿忠開著輪椅,也能在不同城市,感受到不同的道路規劃問題,那就是人的問題。

爲什麼常常看到你在戶外練習?

我認識阿忠,就是在路上,他開著電輪,我走路,他的視角與視界都與我們不同,所以在戶外練習是最能夠真正找回這作品初衷到地方,所以我們會有時在公共空間分享練習,與人相遇,讓身體感受城市的流動,不斷思考這作品與社會的關係。

希望來看演出的觀眾看完後能帶走什麼?

帶走屬於你需要的力量。


illustration by Alessandra Bramante

照片來源:陳長志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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